第136章 擺渡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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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章 擺渡3
等到酒菜上來，更有話說，一會兒嫌棄食材不夠新鮮，一會兒又說味做的不正，還讓掌櫃把廚師請來，大談闊論該怎麽做，幾分火候，有什麽訣竅，滔滔不絕，儼然一個真正的‘廚神’。
說完，她意猶未盡喝了一口龍井，“聽懂了嗎？”
“懂了懂了，”廚師也沒想到，自己幹這一行二十年，今天竟遇到如此難纏的客人。
要是她說的不對也就算了，偏偏那些話句句在理，甚至有些點撥讓他茅塞頓開，醍醐灌頂。
“懂了還不撤下去，重新做了送來？”黃蓉瞪眼，覺得這廚師忒沒有眼力見，一點也比不上島上的啞仆。
“這......”廚師為難了，這一桌少說十幾兩銀子，沒吃幾口就撤下去，是不是太浪費了？
“花公子會付錢的哦？”黃蓉嬌俏的沖花滿樓揚了揚頭。
花滿樓微笑，“可是不夠？”
“夠夠夠，”掌櫃連忙道，那荷包裏裝的是珍珠，一顆便頂得上好幾桌酒菜了，只是這個浪費勁兒，實在叫人心痛。
花滿樓生在富貴窩，卻並非那等浪費奢靡之人，指著街上一正在和人說話的小孩道，“麻煩小二哥把飯菜給他們送過去，酒就不用了，換上牛乳吧。”
小二驚奇，“公子怎麽看出那小孩是乞兒的？”
是的，那小孩穿著雖舊，卻整齊幹凈，臉和手也收拾的整整齊齊，見人一張笑臉，非常討喜。
還生了張格外伶俐的嘴，響導的話術那是一套套的，地理環境，文化風俗，張嘴就來，哪家店鋪賣什麽，哪家價格實惠，也都一清二楚。
這樣的孩子，定然是特意培訓過的，誰能看出那是個孤兒。
“這樣的小孩，一路看見好幾個，”花滿樓微笑道。
顯然，這是有人特意培訓過，專門為這些小孩找個活路。
“公子好眼力，這是我們墨涼城的特色，他們都無親無故，要是光靠乞討，沒幾個能長大。可這年頭，誰活得都不容易，看見了扔個饅頭過去已是心善了。”
陸小鳳嘆息，“是這個道理，那是誰這般巧思，培訓他們當響導？”
“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，就是剛剛被你們打跑的錢公子，”小二神秘兮兮道。
“什麽？”黃蓉吃驚，“他會這般好心？”
“我曉得你們不認為他是好心，”小二笑道，“他確實也並不出自好心，就連他自己都說，論天下最黑心之人，他錢一文當居首位！”
“這是個什麽說法？”陸小鳳來了興趣。
“說起來，這錢公子也是個可憐人，本是正經富家少爺，可他剛出生那會兒，錢老爺迷上了當時的江南花魁，為她豪擲千金，甚至得罪了鐵血盟副盟主，直接派人把錢家打殺了，錢家血流成河，只留下他一個三歲稚兒，被帶回去磋磨。”
“在鐵血盟，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淒慘，每天被打罵不說，還一天只給一文錢。一文錢能幹什麽，都不夠買一個饅頭的。”
“可錢公子硬是靠著這一文錢活了下來，還偷學了點微末功夫。可能有人天生是做生意的料，他腦子聰明，處處看到商機。街上的乞兒，各有自己的地盤，乞討不能越界的，小乞丐要是沒人庇護，連乞討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錢少爺看到機會，便集合了一群快餓死的小乞兒，教他們話術，給新來墨涼城的旅行商做向導，賺取一文兩文的。漸漸的，小乞兒們都能吃飽了，他也攢了不少錢。”
“之後鐵血盟出變故，盟主與人比武輸了，重傷死亡，副盟主被發現死在房間裏，剩下的勢力四分五裂，錢公子趁機收攏了幾十個高手，帶領他們創辦了新的錢家，短短十幾年，就成為，墨涼城首富。”
“要說這人黑心，是真黑心，雁過拔毛，一文錢都斤斤計較。那些小乞兒接受他的教導培訓，還送房子住和體面的舊衣物，但賺到的錢要上交一半。反正乞兒們攢不下幾個錢，但好歹不會餓死。”
“如此說來，他的生意應該做的很多很細，”花滿樓身為花家人，當即聽明白這錢一文的生意經，便是盡可能搜刮每一文財富。
“那可不，吃喝拉撒，方方面面都有這錢家的影子，就說那街上擺攤的，因著整條街都是錢家出錢修的，每天出攤都要交收獲的五分之一。”
“五分之一，這麽多？”花滿樓皺眉，小商小販本來做的就是小買賣，利潤微博，五分之一差不多是他們利潤的一半了吧？
“那可不，所以說他黑心嘛，”小二唏噓。
“這樣的人，就沒人看不慣，給他一個教訓？”黃蓉聽了相當不爽，一拍桌子，恨不得沖過去狠狠揍他一頓。
“也有，只是他身邊有一眾江湖高手，普通人對付不了，何況他雖計較每一文錢，卻不會逼得人沒了活路。”
“胡說，他要小蓮的贖身銀子一千兩，這不是逼死小蓮嘛！”黃蓉明顯不信。
小二笑笑，沒好意思和大顧客說，人家看出你是冤大頭，故意宰你呢。
錢一文為自己取這個名字，立志榨幹別人身上除生活成本外，多出來的每一文錢，而他也做到了。
那是多利的一雙招子，一眼便看出黃蓉有油水可撈，那還不使勁壓榨。
他就是沒料到，武功在他看來只是平平，有些小聰明的黃蓉會遇到兩個幫手，這才差點翻車。
不過，他也沒有虧本，甚至大賺特賺。
花滿樓身上佩戴的物件，哪有簡單的，那塊玉通透無比，是難得的美玉，做工也是最頂尖的，至少價值兩千兩。
因此他故意裝作對那荷包珍而重之，好似什麽了不得的東西，其實也不過裝模作樣。
對於他這樣慳吝之人，沒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。
花滿樓和陸小鳳眼光何等犀利，自然看出其中門道，可就是看明白了，才更要把東西給他，免得他不依不饒。
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，他們自己倒不要緊，可黃蓉還要在這裏生存，得罪了錢公子，讓他損失錢財，誰知道事後他會怎麽報覆？
兩人並不知道，黃蓉也並非這個小世界的土著，是意外闖入的，因而為她考慮的格外周到。
黃蓉冰雪聰明，玲瓏剔透，只是自小生活在海島，接觸的人少，雖知人心覆雜，卻險少接觸這些彎彎繞繞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可看到小二的笑容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，心下一琢磨，頓時五味雜陳。
她的世界非黑即白，會因為一點點委屈，便覺得爹爹不愛她，又因為寂寞，而偷跑出家。
哪裏知道，外面的世界有如此多彎彎繞繞。
可在遇到麻煩時，又碰到了兩個通透又好心的人，默默為她解除隱患，還什麽都不說，任由她誤會兩人是冤大頭，撒氣般點了好些東西，一時竟留下淚來。
花滿樓沒想到這個活潑甚至有點刁蠻的姑娘，說哭就哭，從懷裏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遞過去，順便移開視線，非禮勿視。
黃蓉一楞，用手帕一擦，頓時黑了一大片，面色陡然變得奇怪，青青白白。
“噗呲，”陸小鳳笑起聲，“下次易容別用黑炭，都哭成小花貓了。”
黃蓉氣得兩頰鼓鼓，恨恨瞪向他，“你才是小花貓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江湖人稱陸三蛋，”陸小鳳搖頭晃腦。
“什麽陸三蛋？”
“混蛋，笨蛋，窮光蛋！”
“噗呲，”黃蓉破涕為笑，“你確實是個傻蛋。”
“你也可以叫我陸小雞或者陸小鳥，朋友都這麽叫，”陸小鳳笑嘻嘻道。
黃蓉笑吟吟，“那我該叫花公子什麽？”
“七童吧，他在家排行第七，”陸小鳳道。
“你有七個兄弟姐妹？真好！”黃蓉羨慕道。
她從小就一個人，既沒有兄弟姐妹，也沒有朋友，好容易發現一個被困在山洞裏的周伯通，想著有人陪玩，還被爹爹罵了一頓。
“我有六位兄長，”花滿樓也覺得很好，提到家人，神情都更溫和了些。
“你又是為什麽離家出走呢，”陸小鳳詢問。
“爹爹不要我啦，”黃蓉道。
“不會，”這樣的姑娘，一看就是被嬌養著長大的，定然是父母手裏如珠如寶疼寵著的。
“可都這麽久了，他都沒來尋我，”黃蓉小女兒心性，故意鬧出些事，等著黃老邪來哄，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。
加上身上沒有銀錢，著實吃了些苦頭，心裏就更委屈了，覺得爹爹果真不肯原諒她，不要她了。
陸小鳳和花滿樓對視一眼，啞然失笑，果然是個小姑娘，還要人哄，“或許已經在找了，只是沒找到。”
“倒也說的是，”黃蓉笑起來，自動忽略了心底深處，那一絲絲不安。
她冰雪聰明，又備受寵愛，當然知道爹爹會來找自己，可這麽久了，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，很有可能出了什麽變故。
但她爹可是東邪黃藥師，怎麽可能出意外，所以那點不確定，被她壓了下去，恍然未覺。
“等我玩夠了就回去，到時候請你們去桃花島做客，我爹爹釀的桃花醉最好喝了，天下一絕！”
“那可得好好嘗嘗，”有酒喝哪能不去，陸小鳳一口答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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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酒菜上來，更有話說，一會兒嫌棄食材不夠新鮮，一會兒又說味做的不正，還讓掌櫃把廚師請來，大談闊論該怎麽做，幾分火候，有什麽訣竅，滔滔不絕，儼然一個真正的‘廚神’。
說完，她意猶未盡喝了一口龍井，“聽懂了嗎？”
“懂了懂了，”廚師也沒想到，自己幹這一行二十年，今天竟遇到如此難纏的客人。
要是她說的不對也就算了，偏偏那些話句句在理，甚至有些點撥讓他茅塞頓開，醍醐灌頂。
“懂了還不撤下去，重新做了送來？”黃蓉瞪眼，覺得這廚師忒沒有眼力見，一點也比不上島上的啞仆。
“這......”廚師為難了，這一桌少說十幾兩銀子，沒吃幾口就撤下去，是不是太浪費了？
“花公子會付錢的哦？”黃蓉嬌俏的沖花滿樓揚了揚頭。
花滿樓微笑，“可是不夠？”
“夠夠夠，”掌櫃連忙道，那荷包裏裝的是珍珠，一顆便頂得上好幾桌酒菜了，只是這個浪費勁兒，實在叫人心痛。
花滿樓生在富貴窩，卻並非那等浪費奢靡之人，指著街上一正在和人說話的小孩道，“麻煩小二哥把飯菜給他們送過去，酒就不用了，換上牛乳吧。”
小二驚奇，“公子怎麽看出那小孩是乞兒的？”
是的，那小孩穿著雖舊，卻整齊幹凈，臉和手也收拾的整整齊齊，見人一張笑臉，非常討喜。
還生了張格外伶俐的嘴，響導的話術那是一套套的，地理環境，文化風俗，張嘴就來，哪家店鋪賣什麽，哪家價格實惠，也都一清二楚。
這樣的孩子，定然是特意培訓過的，誰能看出那是個孤兒。
“這樣的小孩，一路看見好幾個，”花滿樓微笑道。
顯然，這是有人特意培訓過，專門為這些小孩找個活路。
“公子好眼力，這是我們墨涼城的特色，他們都無親無故，要是光靠乞討，沒幾個能長大。可這年頭，誰活得都不容易，看見了扔個饅頭過去已是心善了。”
陸小鳳嘆息，“是這個道理，那是誰這般巧思，培訓他們當響導？”
“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，就是剛剛被你們打跑的錢公子，”小二神秘兮兮道。
“什麽？”黃蓉吃驚，“他會這般好心？”
“我曉得你們不認為他是好心，”小二笑道，“他確實也並不出自好心，就連他自己都說，論天下最黑心之人，他錢一文當居首位！”
“這是個什麽說法？”陸小鳳來了興趣。
“說起來，這錢公子也是個可憐人，本是正經富家少爺，可他剛出生那會兒，錢老爺迷上了當時的江南花魁，為她豪擲千金，甚至得罪了鐵血盟副盟主，直接派人把錢家打殺了，錢家血流成河，只留下他一個三歲稚兒，被帶回去磋磨。”
“在鐵血盟，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淒慘，每天被打罵不說，還一天只給一文錢。一文錢能幹什麽，都不夠買一個饅頭的。”
“可錢公子硬是靠著這一文錢活了下來，還偷學了點微末功夫。可能有人天生是做生意的料，他腦子聰明，處處看到商機。街上的乞兒，各有自己的地盤，乞討不能越界的，小乞丐要是沒人庇護，連乞討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錢少爺看到機會，便集合了一群快餓死的小乞兒，教他們話術，給新來墨涼城的旅行商做向導，賺取一文兩文的。漸漸的，小乞兒們都能吃飽了，他也攢了不少錢。”
“之後鐵血盟出變故，盟主與人比武輸了，重傷死亡，副盟主被發現死在房間裏，剩下的勢力四分五裂，錢公子趁機收攏了幾十個高手，帶領他們創辦了新的錢家，短短十幾年，就成為，墨涼城首富。”
“要說這人黑心，是真黑心，雁過拔毛，一文錢都斤斤計較。那些小乞兒接受他的教導培訓，還送房子住和體面的舊衣物，但賺到的錢要上交一半。反正乞兒們攢不下幾個錢，但好歹不會餓死。”
“如此說來，他的生意應該做的很多很細，”花滿樓身為花家人，當即聽明白這錢一文的生意經，便是盡可能搜刮每一文財富。
“那可不，吃喝拉撒，方方面面都有這錢家的影子，就說那街上擺攤的，因著整條街都是錢家出錢修的，每天出攤都要交收獲的五分之一。”
“五分之一，這麽多？”花滿樓皺眉，小商小販本來做的就是小買賣，利潤微博，五分之一差不多是他們利潤的一半了吧？
“那可不，所以說他黑心嘛，”小二唏噓。
“這樣的人，就沒人看不慣，給他一個教訓？”黃蓉聽了相當不爽，一拍桌子，恨不得沖過去狠狠揍他一頓。
“也有，只是他身邊有一眾江湖高手，普通人對付不了，何況他雖計較每一文錢，卻不會逼得人沒了活路。”
“胡說，他要小蓮的贖身銀子一千兩，這不是逼死小蓮嘛！”黃蓉明顯不信。
小二笑笑，沒好意思和大顧客說，人家看出你是冤大頭，故意宰你呢。
錢一文為自己取這個名字，立志榨幹別人身上除生活成本外，多出來的每一文錢，而他也做到了。
那是多利的一雙招子，一眼便看出黃蓉有油水可撈，那還不使勁壓榨。
他就是沒料到，武功在他看來只是平平，有些小聰明的黃蓉會遇到兩個幫手，這才差點翻車。
不過，他也沒有虧本，甚至大賺特賺。
花滿樓身上佩戴的物件，哪有簡單的，那塊玉通透無比，是難得的美玉，做工也是最頂尖的，至少價值兩千兩。
因此他故意裝作對那荷包珍而重之，好似什麽了不得的東西，其實也不過裝模作樣。
對於他這樣慳吝之人，沒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。
花滿樓和陸小鳳眼光何等犀利，自然看出其中門道，可就是看明白了，才更要把東西給他，免得他不依不饒。
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，他們自己倒不要緊，可黃蓉還要在這裏生存，得罪了錢公子，讓他損失錢財，誰知道事後他會怎麽報覆？
兩人並不知道，黃蓉也並非這個小世界的土著，是意外闖入的，因而為她考慮的格外周到。
黃蓉冰雪聰明，玲瓏剔透，只是自小生活在海島，接觸的人少，雖知人心覆雜，卻險少接觸這些彎彎繞繞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可看到小二的笑容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，心下一琢磨，頓時五味雜陳。
她的世界非黑即白，會因為一點點委屈，便覺得爹爹不愛她，又因為寂寞，而偷跑出家。
哪裏知道，外面的世界有如此多彎彎繞繞。
可在遇到麻煩時，又碰到了兩個通透又好心的人，默默為她解除隱患，還什麽都不說，任由她誤會兩人是冤大頭，撒氣般點了好些東西，一時竟留下淚來。
花滿樓沒想到這個活潑甚至有點刁蠻的姑娘，說哭就哭，從懷裏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遞過去，順便移開視線，非禮勿視。
黃蓉一楞，用手帕一擦，頓時黑了一大片，面色陡然變得奇怪，青青白白。
“噗呲，”陸小鳳笑起聲，“下次易容別用黑炭，都哭成小花貓了。”
黃蓉氣得兩頰鼓鼓，恨恨瞪向他，“你才是小花貓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江湖人稱陸三蛋，”陸小鳳搖頭晃腦。
“什麽陸三蛋？”
“混蛋，笨蛋，窮光蛋！”
“噗呲，”黃蓉破涕為笑，“你確實是個傻蛋。”
“你也可以叫我陸小雞或者陸小鳥，朋友都這麽叫，”陸小鳳笑嘻嘻道。
黃蓉笑吟吟，“那我該叫花公子什麽？”
“七童吧，他在家排行第七，”陸小鳳道。
“你有七個兄弟姐妹？真好！”黃蓉羨慕道。
她從小就一個人，既沒有兄弟姐妹，也沒有朋友，好容易發現一個被困在山洞裏的周伯通，想著有人陪玩，還被爹爹罵了一頓。
“我有六位兄長，”花滿樓也覺得很好，提到家人，神情都更溫和了些。
“你又是為什麽離家出走呢，”陸小鳳詢問。
“爹爹不要我啦，”黃蓉道。
“不會，”這樣的姑娘，一看就是被嬌養著長大的，定然是父母手裏如珠如寶疼寵著的。
“可都這麽久了，他都沒來尋我，”黃蓉小女兒心性，故意鬧出些事，等著黃老邪來哄，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。
加上身上沒有銀錢，著實吃了些苦頭，心裏就更委屈了，覺得爹爹果真不肯原諒她，不要她了。
陸小鳳和花滿樓對視一眼，啞然失笑，果然是個小姑娘，還要人哄，“或許已經在找了，只是沒找到。”
“倒也說的是，”黃蓉笑起來，自動忽略了心底深處，那一絲絲不安。
她冰雪聰明，又備受寵愛，當然知道爹爹會來找自己，可這麽久了，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，很有可能出了什麽變故。
但她爹可是東邪黃藥師，怎麽可能出意外，所以那點不確定，被她壓了下去，恍然未覺。
“等我玩夠了就回去，到時候請你們去桃花島做客，我爹爹釀的桃花醉最好喝了，天下一絕！”
“那可得好好嘗嘗，”有酒喝哪能不去，陸小鳳一口答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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